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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向着唐山跑2分别团聚梦幻戏剧詹姆斯拉斯特

luyued 发布于 2011-02-15 08:12   浏览 N 次  

火车向着唐山跑2

这趟列车是沈阳铁路局吉林分局长春客运段的北京至图们的夕发朝至列车。列车提花枕巾和不锈钢托盘设计风格、材料运用,枕巾与托盘彼此相差至少十年。尤其是提花枕巾,这个计划时期生产的枕巾完全可以作为时代文物收藏。当然,这些“文物”作为清仓挖潜的库底子,拿出来让支线列车使用,表面上是资源盘活、旧物堪用,但是,就像当年晋冀鲁豫滇缅相当多的农人或山民,手捧唐宋明清时代的黑陶碗,作为家常餐饮用具甚至猪漕一样,搞文化的觉得这是一种目瞪口呆的奢蓍,见怪不怪的则认为无甚关系、不必大惊小怪。

毕业分手的恋人,前途茫茫,情何以堪。不明朗的生活前景,特别是能否再次团聚的没底,让他俩都没有站起的气力,只好蹲下来话别、倾吐。留京的女友,离京的男孩,惆怅的火车,残忍的分别。

酷暑难当,忠于职守,各司其职,各怀心事。

动车即将启程
动车视窗的确有限。

一转眼来到廊坊车站。据传,廊坊有可能被收入京城卫星城市群落,但是,我常常将廊坊和邯郸混淆。

廊坊火车站的建筑风格与廊坊车站外面的民居风格,也有将近25年以上的时代落差——火车站依然保持老旧风貌,虽然表皮被油漆一新。
过了廊坊就来到百年津城老站——天津北站。为了确保安全、回避视听,一些极为著名的人物、风云人物、神秘人物,往往不从主站进出,而是选择相对偏僻的旁门左道,比如天津北站(赙仪皇帝)、北京丰台车小站(大国领袖),所以,大站附近的小站总因大人物的莅临,显得更加神秘且具有超级文物含义。

无人的列车车厢,车长说,这节卧铺,是给类似天津这样的大站预留的。

午后的暖暖阳光,给天津古老票房的肉色新漆涂上一层更加神秘氤氲——这个典型的19世纪末期、20世纪初期的铁路公共建筑语汇,源于普鲁士、转兴日本,后入华夏。当时的年月,建筑强调的是百年大计、质量第一。这些幸存的百年老屋,虽然经历炮火硝烟、天灾人祸,依然精神矍铄、老当益壮、抗震抗毁,1976年的唐山大地震,并没有给这个百年建筑带来多少损伤。所以说,尽管时代进步了,但因当下的人类过于追求短期利益、疯狂追逐眼前利润,反而将建筑质量、产品质量、生命质量,都给透支了、忘记了、舍本逐末了。

回头看天津现代化站台、遥控滚梯、电子牌匾,花里胡哨,眼花缭乱,发达迅速,但是,这一切终究不抵百年大计指导下固若金汤的老票房,当下,越是新鲜的一切,反而越脆弱不堪。

天津开往天府之国的列车,卧铺尚未客满,心静自然清凉。

天津开往齐齐哈尔的列车。看看车厢内由于闷热煎熬、舟车劳顿之旅客的迷茫、疲惫神情,就知道这个号称GDP全球领先的制造业大国的劳动者所付出的、所透支的、所牺牲的,都是些什么、什么、什么。








大包小裹——民工们谋生的全部家当,劳动者致富的全部工具。挥汗如雨的检车工人,正在路基下面巡查。



运行的列车与静止建筑的色彩,在这一瞬间构筑出色彩对比的永恒





列车终于抵达此行目的地、冯小刚导演刚刚在此完成灾难大片《唐山大地震》制作、并宣布该片票房一定超出7亿元的20世纪人类最大的地震灾害发生地——煤钢之城、涅磐之城——唐山。

第三站台。漆皮斑驳的钢筋水泥柱子,表面上看起来有些不雅,但这些地震之后被援建单位投入巨资不惜工本使用的超强钢筋、水泥重构的站台柱子质量,绝对比眼下任何豪华央视大裤衩建筑更结实耐用、抗震抗毁。

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48分,唐山被超强大地震夷为平地,铁路车站仅剩下日伪时期建造的水塔和那个永远定格于凌晨指针的从高出堕落破碎的电子钟。

拜拜了,继续北上的旅客们,走出山海关,东北吉林的大水、洪涝灾害依然严重,但愿经过灾区和留驻灾区的所有人都能平安无恙。列车长已经动员餐车师傅们做好粮食储备和主副食采购工作。

熏黑的棚顶是由于唐山煤矿外运的煤灰污染积存所致。刺眼的午后阳光,穿过微微潮湿的渤海水汽,洒落在唐山另一特产也就是唐陶建材的瓷砖墙面。地砖,有的地方已经缺损,但是顽强留存的地砖却个个完好。可见,地砖质量没得说,有问题的是水泥标号和旅客偕行的包裹超重。

经过大地震洗礼的唐山火车站的重建质量,绝对能够抗得住任何再次偷袭的巨大灾害——虽然任何人都不希望这种事情重复。亡羊补牢后的框架结构的远端透视图形,竟然是一个清真透光剪影,妙不可言,天佑唐山。

出站口的广告,往往预示着这个城市最旺盛的消费焦点——除了住宿、建材、美容和铁路自身励志口号,就是人工辅助生殖。静谧的阳光铺陈在懒洋洋的出站天井,时光被阳光凝眸了,感觉被午后幻化了,心跳被日冕沉寂了,呼吸被天井out了。

车站出口处依然悬挂着免费指路牌。一个遭受惨绝人寰灭顶之灾的城市,一个被全国人民救援重生的城市,依然保有感恩的普适价值和更加慈悲的捐助情怀——当年在计划经济中凤凰涅磐、接受四面八方倾囊相助支援的唐山浴血重生后,其真诚血液中增加了更多的反哺基因——共和国最有良心的农民工志愿者队伍,就诞生在唐山地区,这些奉献爱心的人们,千里迢迢自费支援南方冰雪凝冻灾害、自费支援汶川灾区、自费支援玉树灾区,他们就是唐山玉田农庄的农民兄弟。

唐山火车站主体建筑,火车站顶部的“唐山”题词,显然是毛体。1976年夏天,唐山城乡有24万灵魂奔赴天国。1976年秋季,伟大领袖驾鹤西归。

站前广场不锈钢雕塑——凤凰涅磐

城市在迅速发展。这个第二次扩建的火车站,显然又被迫再次面对无法适应快速膨胀的城市往来人流的窘境。

甚至火车站进出口场地,也显得有些空间局促。

火车站的标语属于一年四季通用、普适、不必更换的。但是,唐山政府交际处公关部的同仁应该意识到,抓紧时间利用冯小刚新作《唐山大地震》火热上映时机,扩大唐山城市LOGO,增加外界对这个城市的旅游关注,这才是珍惜寸阴寸金的实际举措。然而,这对于唐山本地人民又是一个痛苦的选择:那毕竟是一场死亡24万人的世纪大悲剧,任何经历过的那一场悲剧的人,谁也不会希望第二次重新踏入血泪河流、惨痛回忆。愉快,是的,这里永远需要愉快。
站前,人车分流,旅人各有目的,唐山的出租车显然参照了北京模式,跨越发展。


透过凤凰涅磐雕塑,远眺唐山街区,中心街道两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欲与天公试比高,已经丝毫看不出地震来临的一刹那,越是高楼大厦,就越具有地狱入口的隐喻、警惕和伤痕担待。

我依然从这个逆光的巨大“唐”字背影中,看到了天空云彩后面发出的痛苦、悲悯、奔流不安的冤魂情愫——24万并没有完全瞑目的唐山父老乡亲,鸟瞰着后人。

一个母亲带领一对双胞胎儿子,在书报亭窗口处采购着什么。伟大的母亲,哺育了两个健硕的娃娃,一脸淡定,波澜不惊。这个城市有了年轻健壮、求知若渴的下一代,这个城市就永远充满希望,充满朝气,充满光明。谢谢你,伟大母亲!

书报亭两侧分别背包的成年男性,与售报口一对身着蓝T恤的分立与母亲两侧的双胞胎男孩,构成了空间上的暂时性的无意识对称——如果从空中复拍,一定是这样,而且还很幽默。

唐山实际上是中国北方地区的南北分界线,或者说是农牧分界线——沿着长城,长城两岸是故乡。长城以北是满清的发祥地,长城以南是农业耕种之地。而唐山恰好处于南北民族拉锯争夺场所。

唐山机务段招待所,院子里的那幢尖顶红房子,依然保持有当年北洋政府建设唐山车站时的欧洲铁路建筑风格。

红色的五层小楼,侧面留有船体上层建筑风格,别具情趣。不孕不育广告,昭示着这个城市年轻人的生殖能力正在下降。当然,从那次大地震一次死亡24万的悲剧角度来看,这个城市的自由生育,对于灾后重建的人们,已经不仅仅具有人口延续的作用,还有振奋民心和心理安抚奇效——比如最近震区的许多高龄的接近绝经期的妇女,依然在苦苦接受输卵管复通术,希望能够在自己有生之年的岁尾,继续孕育出属于自己的亲生宝宝,进而替代那些在课堂上读书时,就被震魔夺走生命的长子、长女。

依然是醒目的人工辅助生殖广告,在公共汽车总站院内。可见,对于人工辅助生殖的强烈需求,已经不仅仅属于唐山城区的人民,这个广告明确告诉世界,周边的乡村对于此项技术的需求也很旺盛。这真是个恐怖信号,它是否预示着,中国许多大中城市的人口生育率,不仅远远无法满足计划指标的严控限制,甚至整个民族的未来都由于转基因食品的大量涌入,使得年轻人体内精子、卵子质量急速劣化,华族明日堪忧、日落窘状凸现——人口没有了、种族被格式化清零后,土地资源、金银财富、高楼大厦、香车宝马、锦衣玉食、山川河流、小桥流水,还有嘛用?宫崎俊的千寻画面又一次在我眼前警现!

走出公交总站,寥落的光线突然让我产生一种今夕何夕的吊诡感觉,就是这种光线,就是这种温度,就是这种静谧,就是这种氛围,就是这种荒芜,就是这种空荡,就是这种远离,就是那座空房,就是那幢排屋,曾在幻境出现过,曾在以往出现过,又在唐山出现了?特别是蓝色栅栏后面一层的黑洞洞档口,有多少拥挤的灵魂藏匿于深处,向外窥探。

回头再看公交总站,一切还是那样正常,我的出鞘眼神和灵魂又回到人间。

这个城市的一角,可曾是我千万年前游荡灵魂寄居过的场所?

不是。这个城市依然生机勃勃,人依然在忙忙碌碌、生生活活。

哇噻,东北银民遍地开花,占领了唐山街区的主要门楣。密集的东北饭馆、东北旅店、东北菜馆,说明了东北重工业的衰落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因为,以往都是关内人民闯关东、傍大款、争做东北老财。而现在恰好相反,东北银民在砸锅卖铁、打破大锅饭、丧失劳保医保、福利分房、福利温床后,尤其是在国企倒闭衰落、长子老大衰败后,下岗工和他们的后代,只好回流关内,在山海关脚下,在农牧分界线附近,开店赚钱,补贴家用,聊以为生。


黄昏之前的光线,依然提醒着我,这个场景,无法复制,只能记录;无法言表,只能意会;无法印象,只能凭感觉确证——你的灵魂的记忆深处,千百年前的某时、某刻,就与此时、此刻的温度、光线、和风、照度、湿度、印记相吻合、契合、神和,灵魂的薄翼,真的曾经来此一游——童年、少年、青年,梦里、画里、乐里?从那个胡同穿将过去,可就是陶明源的桃花源?可就是布吕尼尔的香格里拉?可就是秦少游的梨花泪?可就是陆游唐琬的沈园?可就是我们幼儿园的夕光前奏?不是。上述有形的一切,都悬挂在半空中,而此时此刻此地确实在海拔零度之处。那么,此地就是童年时期跟随保姆外出透风的某个场景的再现?从这个时空隧道穿越,我相信,宫崎俊就在彼岸,手虫豸就在彼岸,透纳、高更、鲁本斯、毕加索就在彼岸,他们也许都依靠在胡同末端的栅栏,一字排开,在晚饭之前,对着民间民居民生的一切美好,急匆匆、专注注地素描、写生、陈述这个良宵前的铺垫,和我在高校毕业的头一年,沿着渤海湾与同学们结伴而行,沿着铁轨一路走过,不仅遇见了利物浦大学的矿业博士罗伯特,还遇见了北外的在晨曦长城垛口上读书的外教同学鸳鸯。不是。一切都不是。非此即彼,非彼即此,非我非彼,是我是彼。
沿着光线,我打量着这个绝对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境地——“要有光”,耶和华说。于是,我们的眼睛开始寻找光明和记忆底片的长久痛苦历程。顾诚写道: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他寻找光明。可是,眼前这场景明明是周末午后与周末黄昏之间的远离我生活中心的唐山无名街角——灰蒙蒙、雾蒙蒙的惨蓝晴空,慵懒无助、游丝牵挂的时光,那高空的风可是来自家乡、故乡、梦乡的云朵?在最最真实的民居一角、街角、心角,也常常就此幻化出严寄洲大师执导的保定城隍庙雨中黑白影片金银环食与晓冬心刚角色交换的斯坦尼斯拉夫体系和布莱希特体系的交错运行的效果。就在这个正午之后、黄昏之前的翌日下半夜凌晨时分,又被1930年代《奥尔特诗篇》之合唱套曲惊醒——CCTV音乐频道播出的詹姆斯拉斯特乐队以及指挥大师詹姆斯拉斯特先生与其高足、乐手,在舞台上抚琴、执琴、把琴、拉琴,手舞足蹈、形神兼备、意趣盎然、放飞心灵,台上台下、乐池内外,演奏者、指挥者、吹奏者、观赏者,在诗篇套曲节拍下、灵动跳跃音符中,融为一体、律动一致、形体一态,夏日音乐会,或者说,就是夏日期间和假日期间,我们自己组织的那个小乐队,加电的倍司和不加电的木吉他、匈牙利手风琴、六角手风琴、俄罗斯手风琴、布鲁斯口琴,伴随着孔老夫子教导我们的“洗浴乎沂,风呼舞兮,咏而归”的理想诉求,就那么轻轻一抿、一唱、一想、一念、一眸,忘掉所有烦恼,忘掉是是非非,忘掉酷暑严冬,飘飘欲远、出离回还、欲语还休,唯有音乐、唯有节拍、唯有琴弦、唯有节奏、唯有光线、唯有梦幻,让我们满足、让我们升华、让我们观复。

一路奔行,自摸和牌、自扣柴荆,终于来到下榻处。酒店硬件条件不错,是个套间。外面起居,里面住宿。卧室还有一束鲜花。

由于空气潮湿,实木地板已经明显膨胀。

宝物格虽然只有双层,但是,两支唐山当地特产——陶瓷瓶,依然表达出这个曾经遭到地震重创城市的主人,对于未来生活的唯一祈求——平安,岁岁平安;平安,永远平安。

是的,但愿唐山永远都能“岁、岁”平安,

而非“碎、碎”瓶盦。我们宁可放弃重建,

也要祈求全部生灵,

让中华民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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